下手了?
难怪!
就如刘妈妈说的,十几年来,婆母对她再是刻薄,甚至软禁她,他都不曾为她说一句话,哪怕是看在孩子的面上!
沈祯的头发已经花白,他站在湖蓝色绣以梅兰竹菊纹的轻纱帷幔之下,眼波波澜顿生,睇着苏氏的目光漠然如冰霜,没有一丝情意与怜悯。
他进宫来,想知道的只有一件事:“清澜,是不是你害的!”
惊惧与失望使苏氏颈项间的青筋一根根接连暴起,像一条条鼓起的皮囊下的小青蛇,张着嘴,露出尖利的歹毒的牙,仿佛顷刻间便要破皮而出!
她否认,大声的否认:“妾身没有害过郡主!郡主是病死的,同妾身没有关系!”
沈祯的眸光似冬夜寒星,转向刘妈妈吗:“你说!”
哪怕苏仲垣再沉得住气,也顾不得在御前,沉声呵斥:“刘妈妈!你是永安侯府的家生奴才,国公夫人看得起你才有你安养晚年的时候!你若胡言乱语……”
沈祯也早顾不得是否在御前,他眼底的死水无波渐渐翻涌起来。
数十年的高位实权让他的威势无需在高扬的怒意里展现,他的指指向苏仲垣,冷声打断:“这是我沈家的家事,还轮不到你说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