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心口,无处发泄,终至身体里的恨意如野火燎原:“一个阉人是没什么威胁,可他是谁的人当我不知?陛下却至今留着他在身边,什么意思?还对那贱人念念不忘么!”
潮云微微捋了捋月色白衣袖上的引线暗纹,宽大的衣袖一角微微晃动在喜鹊衔芝窗棂投进的光线里,反射起的光落在她的眼底,有一闪而逝的幽光。
她敛目劝道:“已经死了的人,娘娘何必放在心上。”旋即又道,“镇抚司的案子何曾公开审理过,如今事情在百姓间闹开了,魏国公想全身而退,怕是难了。”
皇后闭了闭眼,咽下心口怒意,嗤道:“弑兄夺爵,徐悦输,是他没用,徐惟被人抓出罪证,输了,也是活该!”
潮云点头道:“娘娘说的是,不过这件案子还不止如此。”
皇后斜了她一眼,不耐道:“怎么?”
潮云轻道:“秦宵回宫的时候,不止周恒和魏国公,连刑部的赵元若和定国公夫人也进了宫。”
皇后微微一扬描绘精致的眉,眉心的怒意微微舒展开:“刑部和定国公府的人一同进宫?怎么,沈家又牵扯了什么案子?”
潮云俯身,在皇后耳侧轻道:“今儿是秦宵轮值,林宽也听得不是太真切,大约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