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卷巨浪兜头湃下,瞳孔猛然一缩,木愣愣地看着灼华许久不能言语,直到指尖被茶盏滚烫的温度刺痛才回过神来。
她勉力弯了弯嘴角,“公主说的高深,妾身听不大明白。”
“听不明白?”灼华看了沈蓉一眼,淡漠的眸子里有浅浅的怜悯,“那我说的明白一些,二十七年前的四月二十六那一日,你失去了什么,又得到了什么?”
“咚!”沈蓉手中的青玉杯掉在了长案上。
翠色的茶汤泼洒,氤氲随茶汤流泻,沈蓉僵硬了动作,任由滚烫的茶水低落到身上,张了张嘴,却发现震惊和痛苦将她的喉咙堵住了,发不出声来。
灼华淡漠的眸子依旧,如深潭幽幽,不见底色,“失去了什么不重要,重要的是你得到了一个随时会引来灭门的大祸。”
她放下青玉杯,杯底与长案震了一声。
沈蓉面上血色尽褪,迷乱的眼波如柳絮纷飞,“你、你……”
“我怎么会知道?”
照进窗内的光线随着渐渐升起的日头发生偏移,落在紫檀长案上,灼华把手伸进那缕光线中,照的她如水葱的手更是润白的几乎透了明。
她语气如天上闲云,薄薄的,“我知不知道也不重要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