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徐悦听着心头直坠,末了才慢慢回圜过来,低声道:“祖母与我说了,是他救了颃儿。”
灼华澹澹如梅的笑意凝在嘴角,“曾经我厌恶他至极,只是他救我、救孩子却也是事实。岁月温柔绵长,或许他与我记忆中的那个人已经有所不同。”默了默,她道:“徐悦,我可以放下曾经那场虚妄的梦了。”
初初重生,她觉得没有发生的事情便不需报复,避开便是,可多少次午夜梦回想起前世自己那样不值,还是会痛、会恨。
当年见得“长宁院”几个字的时候,她还是会有一种报复到了的快意。得不到的痛,也叫他吃下了。
只是这一回,当她看着他不顾一切去就了颃儿的时候,心下便有了前世一切尽散的宁和。
都不重要了。
“他如何肯退而不动了?”
徐悦眨眨眼道:“我把李卿藏了起来,易王府里炸死的不过是判了死刑的犯人易容的。又把当日立诏书的几位扣在了府中,由穷已明镜照看着。他知道再闹也是事不成,还不如帮着巡防营镇压动乱,少说也是一桩功劳。”
灼华笑着伸手捏他的手臂,还是捏不动,“你这一招倒是好,立诏书的几位没事,李卿无事,便是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