告诉了大公主,公主是自愿的,陛下是君、更是父。若是可以,怎可能拿儿女一生做赌注。”
皇帝走到门口的脚步顿住,朦胧的月影扑在他身上却显那么沉重,似要将他消瘦的肩膀压垮一般,“我亏欠你姐姐,这些年对你们母子事事优容,若非如此,这些年你和你生母犯下的错,如何还能好好安养在这世上。”
“棋子。朕也是天下这局棋盘上的一颗棋。这世上的每一个人哪个不是棋子,每走一步都是别人棋盘上的算计。你若还当得旁人的棋子,至少还有活命的价值。”
李怀梗在心头的一口鼓鼓的气似被人拿针扎了一记,噗,缓缓的流泻干净,再也支撑不住那一身饱满沉重的皮囊,頽坐在梅花盛放的紫檀木长案上。
皇帝刚跨出殿门,隐约又听得一声巨响从东南方向传来,紧接着是冲天的火光绞着滚滚浓烟腾升而起,可预见火势之大。
徐悦心头莫名一痛,抬眸间见得李怀那突睁的双眸里尖锐的快意,尚不及与帝后告退,便煞白了脸色冲出了延庆殿。
出了重华门,从护卫手中夺了一匹马便往府中快马加鞭而去。
奔至魏国公府所在的那条街,火光一片。
彼时东方已经翻起了鱼肚白,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