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朝皇帝一朝臣,积年的老臣在新帝手中本就不容易,若真是落在逼宫、矫诏而登基的皇帝手中,想要得一个善终怕是不容易。尤其是那些在朝中权势颇大的阁老、三公、三孤。”
灼华点头:“若是李卿上位,他性子仁和,那些权臣自还有路可走。但若是有人矫诏上位,那么那些人手里的权利自然是要被全数收回,以提拔了自己心腹上去的。”
徐悦眉目如月,以最平静的姿态抚平她的不安:“那些人在权势利落浸淫了数十载,再无私也有私了,怎么肯轻易交出权利,还是交给逼宫夺位之人!所以,你自安心,李怀也好,李彧也好,敌人多着呢!”
有薄云走过,遮了大半的阳光,只露了一弯如新月在空中,蒙了朦胧雾色的光线落在水面的涟漪上,碎碎流光粼粼摇曳了破碎姿态。
“可人走到了那一步,如何肯轻易放手好不容易得来的尊重体面和翻云覆雨的权势。”灼华一叹,神色如斜阳余晖一抹淡淡的云烟,“似魏太傅这样只忠心皇帝的老臣,便更瞧不得有皇子乱政夺位。而似蒋家这般貌似中立,却与皇子有不共戴天之仇的,也定不会眼瞧着对方上位。”
徐悦目光澄明轻柔,如月光拂过于她的面上,捋了捋她垂在颊边的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