收手,可到底还是晚了。
即便他不动,总有他所谓的“心腹”替他动,没有韩冲还有别人。
届时,李怀便有了借口以皇长子的身份缴叛党清君侧。
而秦宵,最后被找到时在谁的府中,谁便是李彧逼宫叛乱的同党了。
春日多雨水,细细绵绵的好似每个尽头,从窗外扑了阵风进来,窗棂被撞开几分,细雨缠绵而进,叫人骨子里也似沾了水气,沉沉的湿黏。
她发间簪着一直缠丝簪子,坠了一串柳叶流苏,那沉静的翠色落在清白雨丝的光泽下,如同一汪深沉的海水,春寒料峭,可感知蔚蓝下的汹涌。
李怀最想谁死,秦宵便会出现在谁那里。
可除了她,想必也不会有旁人了。
将事情分析到此处,未必全对,但灼华想着大抵也不会错到哪里了,比起茫然的焦虑,此刻反倒是平静了下来。
她能想到的,徐悦他们得到的消息更多,自然也能想到。
何况,要破韩冲这一局倒也不难。
素手抚过鬓边的青玉流苏,沙沙有声,春日阳光的照映下有流光摇曳悠悠,灼华宛然一笑,“如此也罢,我到要看看最后到底是他李怀高登大位,还是我沈灼华将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