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遭了贼,就是那家遭了绑。
偏偏京中比正三品大的官儿一抓一大把,谁都能给他来点儿压力,每次查案既要和嫌疑人斗智斗勇,还得扛住上头的威逼利诱,也实在是不容易!
若换了在别的省份,有几桩这样的大案处理下来,早就升迁了。
他这个府尹一做就是数年,每回案子动静震天,官职却是半点不动。
受皇帝封赏与受皇帝责罚几乎成正比。
没办法,皇帝眼皮子底下的治安,又牵扯了党派纷争,好的坏的,自然也全都算在他的头上。
不比外省,一旦有个什么政绩自然是好的夸张了说,坏的遮掩了说,这就是天高皇帝远的好处。
估计蔡茂静早已经放弃了升官的念头,只想着能保住脑袋就不错了。
送了孩子去老先生的典正居,灼华转道去了老太太那里,正巧姚氏也在。
老太太拉着灼华左看右看,见她安好,面上便只剩了笑色,细细问了话:“那样大的雨,可淋着了?家里可都好?”
“淋了些,熬了姜汤,吃了一碗,又泡了驱寒的药澡,都没事。”灼华瞧着老太太太安然无恙便也松了口气:“昨夜那电闪雷鸣又地动的,真是吓人。府里还好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