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里太多了。也有很多娘娘,刚进宫的时候温柔善良,却也在宫中诡谲岁月的磋磨下渐渐变得凌厉起来,好似一句话就能把人千刀万剐了一般。只是,那是蒋韵,与我自小一起长大的生性洒脱的蒋韵啊。”
“却也变成了如此。”
浅浅的笑影没有照亮灼华的眸:“你该为她高兴,至少她懂得了如何保护她自己、保护她的孩子。而不是单纯天真的以为身旁的男人会给她们母子公平。家里有妾室,最后大抵都会走到这一步的。你瞧我祖母厉不厉害?可那也是她失去三个孩子才垒出来的杀伐果决。”
“没有谁天生有威势,能够压住不安分的人。”
鹤云居里忽然安静的似一汪海洋,墨婵也静悄悄的,仿若光影也成了伤怀情绪下的一抹半透明的影子。
默了许久李郯才道:“都是痛苦中磋磨出来的手腕而已。”
秋日的阳光微白清冷,从镂空的窗格里漏进来,让一盏细白的燕窝浮了一层沉重的阴影。
灼华眉梢微动,“别人的人生我们无可奈何,唯有自己努力,把自己的日子过得洒脱些。更何况,天下郎君能有多少是没有三妻四妾的?你我这样容不下夫君纳妾的女子,在外人眼里才是异类。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