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人捏着帕子一捶掌心,怜爱道:“这孩子,怎么不与我们说,就独个儿承受着。”话头微顿,艰难着试探的问道:“徐悦的毒、如何了?”
老先生叹道:“已经开始慢慢发作了。”顿了顿,“没有解药的话大抵还有半年时间。”
脑中轰鸣,血管突突的跳着,几乎就要站不住,石妈妈赶紧扶了一把:“您也没有办法吗?”
老先生摆了摆手,“要解蚀心草的毒,就得有帝心莲,那东西早八十年前就绝了。如今给他施针吃药,也不过拖得一日是一日。”
不过一件缠枝花纹的遍地锦衣裳,颜色所沉稳了些,却是最最轻薄的料子,此刻却似重山一般压在太夫人的肩头。
从前能撑起一个家族的肩膀,如今瞧着是那么的单薄,“真的没办法了吗?那、那灼华可怎么受得住啊!”
灼华是老先生的干孙女,是他顶顶喜爱的,摆在心头的,太夫人无法,只能拿这一句逼一逼他,想着老先生便是为了留住这个孙女,也总要再想想办法的。
有风在廊道里呜咽,天色又沉了下来,眼瞧着雷阵雨又要来,老先生只是板着一想不耐的脸色看着外头,淡淡点了点头,“我会尽力,最后如何,只看天意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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