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家人看到他这幅姿态,已经维持不住平静。
柳夫人咬在唇齿间的悲伤随着轻烟悠荡,落在每一个人的心头。
那种无声的哭泣,远比撕心裂肺的哭喊更叫人觉得绝望,悲从中来。
蔡茂静办案二十余年,见多了生死仇杀,一时间也觉得血脉涌动:“然而你当时生怕有人发觉你的闯入,慌乱之下没有检查柳元鈞的衣物,以至于你的皮屑还遗留在了他折起的衣袖中而不自知。你以为杀了三千营中被你收买的人,便是再无证据。你又杀了给柳元鈞伤药的顾炜恩,以栽赃嫁祸、转移视线。”
“你自以为你的计划天衣无缝,须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,你犯下了死罪,自有律法来惩治你!”
柳大夫人听着,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压抑这轻泣不已,“我的孩子与你何愁何怨,你要这样害他!他、他才二十五岁……”
柳文卿蹲在妻子身边无声的拥着,年近半百的男子双目隐忍至通红,悲伤至极。只是在延庆殿,在皇帝面前,所有的背上与愤怒,只能克制!
萧瑾神色漠然,不惧不怒也不喊冤,仿若局外人一般。
英国公夫人看着柳大夫人哭的肝肠寸断,不忍的闭了闭眼,却又庆幸着真相的揭露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