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蔡茂静双手托着掌心的青玉瓶,沉缓有序的讲述着案子经过的大概。
“长恨春虽毒性强烈,可必须是伤口破裂的情况下才会引至毒发。周恒所用的长棍击打在柳元鈞的身上,但因是切磋,下手是有控制的,伤未必重,毒渗入肌理也未必有多少。”
“巡防营巡卫皇城也常会因追捕闹事者或逃犯宵小而去到乡间,郊区杂草丛中难免蛇虫鼠蚁,而柳元鈞小时候又有过中毒的经历,所以他有定期服食解毒丸的习惯。是以,那点毒未必会要了柳元鈞的命。”
“萧瑾必定是听到柳元鈞身边交好的郎君说起了,不放心,便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去查探他是否有毒发。柳元鈞中毒不深,夜中察觉了他的潜入,两人交了手,只可惜,柳元鈞身上有毒,而萧瑾恰巧深藏不露,很容易就制伏了他,在他的伤痕上加一层毒药。”
“这才致使柳元鈞毒发暴毙!”
天空里那样明艳的色彩映在延庆殿外的几只棕色的深口缸子里,微皱的水面,波纹中粼粼色彩相撞,似要上演一出极致精彩的刀光剑影。缸子里的粉色的莲花花苞亦是有了别样的妖异色彩。
皇帝负手站在御案之前,一双眸子乌碧碧的似一汪深潭,神色难测的看着御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