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定是担忧极了。
灼华的病又是刚好,让她来操心这些事,怕是又要拖累她了。
努尔扎也是这个意思,“这时候需要有外人能镇得住他们,只要镇得住,你们说的话他们才能听得进去了。你们是牵扯在内的人,回避才是正理。咱们只能等。”
正说着,外头又镇抚进来报,“巡防营的人打伤了林大人,闯进来了!”
周恒听着外头一声大过一声的喧闹,心中一沉,起身道:“孙佥事,你去点齐了人,看住他们,不要再起冲突了。”
孙长林领命而去。
守着大堂的将士和兀良哈的勇士乌溜溜站在了大堂前,给周恒竖了道屏障。
堂中置着几个银铸的宽口盆,里头是如石坚硬的冰块,一片喧嚣之下,冰块急剧的消融,滴滴答答的落到积水的银盆里,激起的涟漪恰似深海中的惊涛骇浪,震耳欲聋的搅扰着众人的心绪。
周恒原本艳绝的面上含了几分戾气,看上去便是几分惊心动魄的阴柔之美,“各位都不是十四五岁的新军,该晓得军中的规矩。私调巡防营的兵力强闯三千营,是什么罪责各位心中该明白。”
巡防营的人正激动,如何听得进去,声声喊着让周恒一命抵一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