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夫人和邵氏进去一瞧,吓了一跳,面上竟是没有半点血色,还隐隐发青,身姿微躬的侧身躺着,额际的青筋突突的跳着,可见难受的厉害。
虽说是夏日,但屋子里置了两个景泰蓝的大缸子,里头可是两座极大的冰雕啊,便是她们匆匆而来,一进屋子也是觉得舒爽至极的。
可她确实满面的汗,青丝全贴在了面颊上,微微露出的颈项因为不停的出汗已经白到发光了。
那种苍白,好似她这个人随时都会消散于天地间。
她一声不吭,只一味咬牙忍着,眼底都起了红血丝。
那种痛,便似有人掐住了你的呼吸,再在你的心口上用最钝的刀子慢慢的搅弄,仿若有蝶要破茧,让你在生与死之间拼命挣扎,你以为要熬不过去了,偏它又松了手,给你一息喘息的机会。
还未等你一口气传过来,便又开始尖锐的碎碎折磨。
旁人问她的话,却是张了嘴也无力去回答,只觉得四肢和唇舌都在发麻。
若是能痛晕过去便罢了,可偏偏越是痛的眼前发黑,耳朵和神智越清醒的好似处在能听见旁人的心跳声。
李郯不停的站起坐下,瞧她几欲晕厥的样子,急的不行,嘴里便是不停的念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