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好性子,从来都是纵着您的。”
默了默,笑意有些黯然:“一直到了后来才静得下心来了,日日把自个儿关在内室里,拿着经书生生练出了一笔上好的馆阁体。”
灼华一笑,却没了早年里的暗淡。
短短余年哪里练得出来,原不过沾了前世的光罢了。
点灯写字容易伤眼,练了两贴的字,灼华便带着他们去洗漱更衣了。
哄了孩子们睡下,灼华才去收拾自己。
今日虽没有费什么精神,到底小日子在,乏得很。
洗完了澡,带了一身淡淡佛手柑的香味,灼华拿着个绷子坐在软塌上与一夺杏花儿较劲。
摆着香炉的长案上铺着锦帷,两端的寸长流苏在夜风里微微晃动着,与地面上的棕色地毯游戏似的欲触不触。
墨绿色与翠色的丝线交缠绣出的西番莲花纹发着定定的暗光,一股山雨欲来的暗沉,看得久了,有些发晕。
风从窗棂闯进,明灭了烛火,摇曳了她心底的一点子心思。
“嬷嬷,民间除了平妻还有什么说法,是可以让一男子娶两个妻子的?”
宋嬷嬷从她脚边拿了薄毯给她盖上,“还真有,叫做兼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