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用了,“周恒虽也能干,终究年轻,于官场上的老谋深算到底还是嫩了些。两淮的人,便如当年浙江的官商关系网,都是烂到了根子的,个个人精,也个个心狠手辣,若是叫他去查,闹得天翻地覆的也未必是那些人的对手。”
看着一碟子扎扎实实的豌豆黄,灼华扫落叶似的摇头,“吃不下了,再吃要吐了。你怎不吃了?这么大的个子,就吃这么点哪里够呀!”又道,“这样说,周恒倒有可能会接手大理寺了?倒也有可能,毕竟陛下原是想着把镇抚司交给他的。”
“他的性子不够稳,镇抚司是陛下亲掌的,有陛下弹压,可以给他时间历练磨炼,但大理寺终究是个重要的衙门,里头派系牵扯复杂,陛下如何安排也难说。”徐悦拉着她的手摸自己的脸,“是不是瘦了?”
灼华心疼道:“是比从前瘦了好些。”
被战火熏撩的粗糙的皮肤回京几个月倒也恢复的不错,徐悦的面孔生的温润皎洁,非得有些肉才好看,如今也是瘦的厉害,多了几分憔悴。
不过,还是那么好看。
徐悦笑吟吟的一挑眉:“往后你吃多少,我也便多吃一碗。我过了年便要上衙了,这样瘦,白日里哪有力气办差,夜里又怎么伺候夫人舒心呢?是不是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