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尤记当年在这根藤下,李锐是来讨饶的。
李锐侧首看了她一眼,或许他该咬牙切齿,可倒也奇怪,同她一讲话,整个人便似沉了下来,不自觉的如她一般,深不可测起来,“三年了,倒是一直没有机会问问殿下,袁颖、你是怎么得手的。”
灼华幽幽一笑,若深秋艳红枫叶上凝出的一点霜,“鸿雁楼。”
羊脂玉制的伞柄,伞面上是紫色陪以棕色的祥云纹,李锐一身金松鹤纹的氅衣,一明一暗的色泽两厢碰撞,愈显氅衣上的金鹤欲腾难腾的压抑。
暼了灼华一眼,他道:“论算计人心,到底还是你更胜袁颖一筹。她傲气、不服输,输了你几回,便愈加想了解你、战胜你。你故意透露了鸿雁楼是你的私产,便是让我们知道那个地方是个收集消息的好去处,你猜到了,她一定会去看一看、听一听的。甚至,我们在那里放了很多扰乱视听的消息,只是后来才发现,你从不曾真的去听那里的消息。”
“其实你知道袁颖最后的算计,若成,我与徐悦死,若不成,你便是我的眼中钉。”灼华嘴角含着山峦笑意,“袁颖垂死挣扎,必然要布个杀局等着我的。她一死,你的身边没有了谋算得力的人了,再有如此布局便是难了,所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