骸骨不是袁颖便是。
灼华淡淡的看着手中的茶盏,银毫满披的茶叶在水中上下浮动,便如这官场一般。她算计了这一出,自也不会天真的以为,北辽把事情闹出来之前能就这么解决了袁尛这个历经兵部、御史台、都督府的干练之臣了。
只不过那具骸骨分明样样符合袁颖的特征,皇帝心中即便不能确认,但怀疑的心思是不可能断了的。
此事涉及两国邦交,无论是不是袁家真的拿庶民顶替,皇帝也不会真的把事情闹大,即便要处理了袁尛,也会用悄无声息的办法。
何况明面上,北辽此刻还未有察觉,而袁尛自来又是办理得力的,皇帝这会子也不会真的去计较什么。
只不过,往后他的一举一动也绝对会在皇帝的监视之中了。
话退一万步讲,跟着“袁颖”去北辽和亲的宫女、太监、护卫,除了贴身的几人,全都是宫里点出去的,也便是说都是皇帝的人,皇帝想要个答案能有多难。
有个把柄落在皇帝的手中,袁尛便如那些被打下去又被重新启用的臣子一样,只能是皇帝的人了。
李锐手中的最大赢面,从这一刻起,没有了!
御书房里的刻漏滴滴答答的走着,原是极细小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