灼华进了院子,就看见不易擎着一把杏色底子的油伞同他站在鹤云居的大门口,伞面上是几笔缥缈的山水画,横里一笔,一枝绽放的红梅宛然而出,热烈而动人。
她记得的,那画是成婚那年她和他一起画的,原是想花白梅的,他说白梅清冷淡柔更似她,只是杏色的底子再画白梅便融了梨花雪色,反而不美。
他的肩膀沾了雪,灼华下意识的抬手替他掸了掸,几下之后又缩了回去,“身子还未养好,怎的站在这处吃风。”
“等你回来。”徐悦清淡的面上蓄了一抹温柔的笑意,他看着她,犹豫了几息,小心问道:“我可以牵你的手么?”
“不用等我,我这几日会有些忙,指不定什么时候回家。”灼华微微一笑,没有伸手,走了几步,还是停了脚步,把衣袖递给了他。
自那日的拥抱之后,她又变成了冷淡而疏离的样子,徐悦失落间看到水青色的衣袖伸到了手边,又高兴起来,手指紧紧捏着她的衣袖,高挺修长的身姿遥遥瞧着竟是有几分乖巧之意。
他道:“有什么我可以帮忙吗?”
“不用。”灼华柔婉的笑了笑,“事情不算麻烦,年前会结束。待你养好了,以后会有机会帮我的。”
进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