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易才放出来,这么快就好了伤疤忘了疼?”
灼华看着折枝梅花长案上的错金香炉,落在她没有波澜的眸子里,乌油油的:“太后最近病势反复,有几回险些缓不过气来,卢容擎是卢家长房嫡长,他的死,是一则打击,若是察查出的凶手直指魏国公府,陛下未必不会让人出来顶罪,毕竟……”乳白的烟雾袅袅游曳,游龙似的,缠在她的喉间,每一次呼吸都要花去所有的力气,侧了侧首,将眼底的泪雾洇回去,“毕竟徐悦刚走,他不会眼看着徐家就这么倒台的。那么这于太后便是又一则打击。”
没有月色,没有星光,墨蓝的天色肆意的流淌在每一个角落,乌沉沉的暗淡,似一层若有若无的轻纱,兜头罩过来,蒙住人的眼睛,蒙住人的心神,叫人在蜜里的夜色里渐渐失去方向。
几人都窒了数息。
无法承受空气里的重压,姜遥只做若无所觉的继续道:“若是太后薨逝,就藩的藩王就得回来奔丧了。”
为着不刺激灼华,李郯和姜敏分了两端坐着,周恒也不敢和焯华一同出现。
倚着冰雕眯眼摇着扇子的周恒眸光一动:“李怀!”一嗤,“真是没看出来,他竟然还没死心。”
窗外远处亭台楼阁飞翘的屋脊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