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捻了一指的薄荷油揉在邵氏的太阳穴,邵氏幽幽转醒。
灼华温柔的告诉她,“没事,徐悦还好好的,不过是一起子小人被收买了而已。”
邵氏来回瞧着丈夫和婆母,见他们点了头这才松了口气,“徐家对他也算仁至义尽了,怎料养了只白眼儿狼来。”
“战事当前,风云变幻,人心自也叵测难猜了。”灼华淡淡一声叹,容色便如圆月下的空明静水,从容淡然,“徐悦年纪轻轻依然军功累累,如此番得胜归来,必然更得陛下恩宠。可徐悦是陛下心腹,他得了好,却未必人人都高兴的。有人瞧不得徐家几边不靠,想着利用消息不同来打击咱们这些家眷,若咱们倒了,消息再传回战场,战场上的人又如何能安心作战?”
太夫人拉着灼华慈爱道:“所以,你让人把他的尸体掉在府门前,也是在提醒别家武将的家眷,小心有诈!”
灼华点了点头。
“亏得你机敏,否则真要着了那人的道了。封……”太夫人愤然有气的叹了一声,“到底是徐家多年的奴才,他的话总是会叫咱们信上几分的。你瞧瞧,你母亲便叫惊的晕过去了,若咱们有个好歹,岂非叫背后之人得意。”默了默,又问道,“你们如何看出破绽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