住她的手,阻止她的话。她是明智的,该晓得这样的话不该由身为皇子的近亲来说。
灼华紧捏着他的手,似寻到了依靠,干涩的继续道:“庆太子挂帅前线征战,二皇子为粮草押运,为了让太子战败遭废黜,二皇子故意拖延粮草,致使主军被拖累全军覆没,庆国覆灭。”
皇帝语调中的阴冷却似利剑,几乎穿透灼华的身体,“你的意思,朕的皇子为争储位,也会如此?”
或许不该她出言来说,她是李彧的表妹,这样是极其不明智的,只是话到了嘴里便咽不下去了,灼华摇摇欲坠,却咬牙强自镇定,缓缓下跪,最后膝头一软却是坐在了自己的脚上,“华阳、不敢。”
徐悦撑住她的身体,同她一道跪下,敬然道:“陛下恕罪,灼华小女子心思,无意冒犯天家威严。皇子们为陛下最忠诚的臣子,自是忠心大周、忠心陛下的。灼华只一味担忧亲长身子而说出的糊涂话,还望陛下恕罪。”
太阳还在高空挂着,亮白在她的眼底却忽然变得虚弱不堪,仿若皇帝的神色一般,山雨欲来,凝成一片如墨的沉郁,浓得化不开。
而皇帝只是淡淡睇着他们,不曾言语。
这样沉寂的压抑里,只见得一脉袅袅如风的青烟悠扬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