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锐看着她的手腕,一串翡翠珠珞安静的蜿蜒其上,愈发称的她的手腕枯槁干涸,他的指尖落在一脉凸起的经络,拂过,凹进,血脉有一瞬间的断裂,又艰难的连接。
他默了默,终道:“你的容貌也算上佳,一身皮肤养的滑嫩,这么些年的费心筹谋,也成了如今的模样。怪你什么呢,也是为了我非神费心了。”
“从前你说,你我永不相弃也永不相欺,如今却也逃不开厌弃。”袁颖捂着心口咳了几声,喘息越发厉害,胸腔里带着轰鸣阵阵,她抬手抚了抚他的脸颊,终是没什么力气的垂了下来:“我自以为聪明,不肯在你的后院里相争相斗,情愿待在你的背后无名无分的为你出谋划策,想着终有一日你登上大位,我再风光相陪,相携白头。后来的无数个夜里,我仔细想了想,你若真登上了大位,怕是第一个就是要杀我的。夫妻,可同富贵,我算什么呢?更何况如今,一个无用的将死之人而已。”
李锐神色漠然,眉间及不可查的动了动,“别乱想了,今日总会有个结果的。”
袁颖的眸光晃了晃,挨着梳妆台喘了几息,“给我留个全尸吧!”
李锐的眉间骤然拢起,眸色厉厉的盯着她,“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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