膝低首。”
公主,两个字勾起赵氏心底永远的痛,她叹息又尖锐,“不得意些,我的女儿岂不是白死了!堂堂大公主,陛下的骨血,却死在了臣子手里,真是笑话!”她长长的、修剪的圆润的指甲刮过青砖石,发出刺耳的声响,“一个男人一个帝王,拿女儿的性命换政权的回拢,也是笑话!”
淑妃垂眸看了她一眼,“姐姐还是那么直爽。”
“直爽?你说的真是委婉。”赵氏讥讽的笑了笑,笑容幽淡如昙花,转瞬湮灭在跳动的烛火里,“这宫里,人人都道我愚蠢,愚蠢的人心中也有明白日子。”
淑妃默然,赵氏真的愚蠢么?其实她也看不懂,说她聪明,被陷害了却无还手之力,说她蠢笨,却稳坐贵妃之位那么多年。
呵,后宫里的女人,哪有真正愚笨的呢!
赵氏望着佛面,渐渐又静了下来了,喃喃低语道:“多少年了,我的女儿死了多少年了?”
淑妃的回答是脱口的:“十年,整整十年。”
赵氏的声音低哑干涩,在这长久没有人气的地方回荡着,悠悠然的沉痛,“你也记得,是啊,十年了,我的女儿死了十年了,被人生生折磨而死,那一年她才十六岁。”
淑妃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