色泽曳满了整个西沉的长空。
鹤云居的厨房妈妈上了晚膳进来。
太夫人没有胃口,坐到了一旁,手中不停的拨弄着珠串。
萧氏抱着静姐儿,望着挑动的烛火,似乎神思飘远似乎凝神静听隔壁动静。
邵氏一忽会儿的走出屋子,一忽会儿的又跨进来,坐下又站起。
院子里的假山上潺潺走着水,叮叮咚咚的,在这样紧张的氛围下,更显寂寥与沉闷。
隔壁忽起一声雀跃,“开了开了!产道开了!”
等在隔壁的人心口一松。
太夫人一喜,“开了就好,开了就好,最晚明儿一早就能生下来了。”
一旁的老妈妈赶紧劝着,“太夫人和夫人赶紧吃一些,不然两个小主子,便是要抱不过来的!”
邵氏对着门口掰了掰,回头扶着婆母坐下,耳朵竖着听着隔壁的动静,婆媳三人安安静静的又心不在焉的用完了膳,筷子还没放下就又听稳婆惊恐的喊着“血崩了”。
筷子掉了一桌,谁也顾不得了,起身就往隔壁去。
一出门就瞧着纪太医背着药箱匆匆进去,一盆盆的血水往外端,一股闷热沉重的血腥味从屋内如吃人的妖魔一般扑出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