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锐嘴角微微一动,神色深沉,眼中有一抹阴鸷的狠辣之意,在炙热的天光下竟如尖锐的冰刀一般锋利。
身孕到了八个半月,早也不嗜睡了。
徐悦要上朝起了大早,灼华被胎动扰醒便也一同起了。
往昔,她是不爱穿红着绿的,但随着肚子越发下坠,她的心情紧张也更愉悦欢喜,挑选穿衣时总是捡了喜庆明艳的纹样。雪白的绸缎上绣着石榴花,枝条悠然出尘,浅绿映着绯红,枝丫上缀满了或盛开或含苞的花朵,娇艳如含羞处子,恍若明霞漫天,称的她的面颊如雪又如月。
微风拂过,带来厚重的温热扑面,轻薄的衣料从面上拂过,若有似无的轻柔,院外的蔷薇花瓣被带了进来,零星一二的沾在了衣发之间,青丝微动,缕缕有情。
灼华坐在廊下看着长天和静姝伶俐的指挥者丫头们布置着东厢房,用来做产房的。
夏日生产,又要关着门窗,一折腾可能就是一两日的功夫,汗水味、血腥味混杂在一处,便是怎么打扫短时间内屋内的空气都不会清新的。不若在东厢支出一间屋子来,生完了好回到熟悉的干净的环境里。
秋水和静月拿着绷子坐在她身边绣着小衣裳小肚兜还有小袜子,百子万福的花样,一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