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钧来请,灼华依旧是不见。
徐悦看她思虑太重整日厌厌的,便拒了所有人的探视。旁人瞧着她也病着,倒也没什么议论的,只叹了一声命运多舛,郞情错付人妻之身。
队伍进了城,徐悦劝了她去瞧一瞧。
灼华想了想,还是该去一趟雍王府。
徐悦依旧陪着她。
看着朱红大门敞开之后的熟悉又陌生的府邸,灼华只是觉得冷漠,侧首间见得丈夫微抿的唇,问他:“不醋么?”
徐悦自然是醋的,妻子最危险的时候救她的竟是情敌,而妻子的心思似乎又有不寻常的转变,他心里有些慌,却也只能忍耐。若没有这个情敌,大抵他的妻啊,便要没命了!
“救命之恩,总要谢一谢的。”
没有伤到心脉,没有伤到重要的内脏,李彧清醒着,但长路劳顿,神色看起来有些不大好。
脚步跟着王府长史到了正院,站在长宁院的门口,灼华仰望着匾额上的字。
前世里,这个院子叫做朝晖堂,后来,她入了府,改做长宁院。
万丈晴光自天际打落,穿过一旁高大茂密的银杏树,细风中,光影摇曳在匾额之上,静静流淌着前世无法忘却的记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