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匪患倒也信守承诺撤走了。闫恩上报朝廷,虚报功绩,说他剿灭了匪贼。之后,他便被升调荆州为知府。而那些枉死的百姓,全被埋在了南山的一片竹林里。无坟无碑无人祭奠,顶了匪贼的污名,成了孤魂野鬼。”
“岂有此理!”李郯横眉怒目,“那些匪贼竟也帮他遮掩么?”
周恒也曾在江湖逍遥过几年,摇头道:“匪贼是个奇怪的群体,他们残杀无辜,可有时候却也讲着莫名的道义,既闫恩给他们屠杀了一整个镇子,让他们也得到了几年用不完的财物,自然会为他保守秘密了。”
“闫恩做了十年的侍郎了,在京中或许地位一般,当年却是一路辗转任职多地,在地方上也曾说一不二。”姜遥道,“那些人大抵也被灭了口了吧!”
这样的事情总是沉重的。
几百上千条无辜的性命,因为一个自私的、不负责任的父母官,就这样惨死。
默了许久,连空气都是压抑的,李郯问:“这件事,不告诉父亲么?”
灼华道:“不必,会有人收拾他的。”
李彧既知她有闫恩的把柄,定然回去细细查摸,这种事情无论如何是遮掩不掉的,知情者也是杀不尽的,闫恩倒台是迟早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