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华阳郡主的丈夫你们也敢去抢,疯了不成!”梅侍郎气怒不已,指着妻女直跺脚,“你让我在雍王和沈尚书面前怎么交代!”
长女当年遇匪贼掉下悬崖,连尸骨都没有找到,原以为是死了,竟不想时隔六年后回来了,作为父亲他自是高兴万分的,可人家已经娶妻了呀!凭他侍郎的地位,高门显贵家的继室女儿也是做得的,何苦再去纠缠,闹得如今主子不愉,同僚尴尬!
梅夫人不服气道:“梅娘本就是他的未婚妻,进徐家的门也是名正言顺的,怎就她沈灼华嫁了,我们梅娘就得退让了!”
“人家徐家又不是悔婚不娶,当初报死讯的是我们梅家!于律法,她华阳郡主下嫁了就是徐家的世子夫人了,什么退不退让的,你这话别再乱说了。”梅侍郎没有被慈父心性冲昏了头脑,郁然长叹,又对女儿道,“外头谁人不知他夫妻二人恩爱不已,今日这一闹,徐家厌弃了你,你即便进了门,又能如何呢?”
梅娘不说话,只是伏在塌上哭泣。
“凭我们梅娘的姿容本事,天长日久,铁汉也能化为绕指柔,更何况当年他们是见过多次的,他徐悦对咱们梅娘也不是没有感觉的!”梅夫人给女儿擦了擦眼泪,又倒了杯茶水给丈夫,“老爷对王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