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眸光幽幽,似蓄了支淬毒的冷箭,随时射向对面的人,“也不过最后一日了,刑部的事情,本王容后再管也不是不可。”
“是么?”她回视他,浅眸淡淡,全然不将他眼底的阴冷放在眼中,“哦,我忘了告诉殿下了,昨夜,我父已经在镇抚司连夜审了一晚上了,今日给他们换个环境,换些新鲜的刑具,接着审。”
李锐目光一锐:“你故意告诉我这些,是想让我有所忌惮,收手放你一马么?”
灼华随意一笑,自在散漫,“怎么会。半途而废,可不是我的风格。或许,我已经找到破绽了呢?”
“哦?”李锐语音微扬,却仿佛不大信,“难道,不是郡主黔驴技穷之时的虚张声势么?”
“倒也不是没这可能。”浅浅一笑,意味深长,抬首望了望天,日头上行,正是灿烂时候,困乏的眼皮有些酸涩,眨了眨眼,灼华起身颔首道:“乏得很,殿下自便。”
说罢,施施然往回走。
李锐坐在原地,回味着她的话,分析了这半日,他却只能肯定一件事,她在酝酿反击,且力量极大!
他是晓得自己的威势的,常年在战场杀戮,血腥与戾气是刻进骨子里的,一旦怒起、一旦阴沉,是极为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