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此刻灼华猜真正明白过来,袁颖哪里是想赢她,她是想逼死她呀!
若是姜敏因她而死,她心中的愧疚大约也能将她击垮了,即便不死,也无有信心再与之为敌了。
诛心。
不过如此。
姜遥匆匆而走,到了门口,灼华又急急叫住他,面色是全然的惨白,“哥哥,让我再想想……”
“我先去求了恩旨,到底要不要做,咱们容后再想。”姜遥轻轻一笑,依旧亲和,却是少了几分从容之意,“别怕,我信你。”
看着姜遥离开,灼华愈发觉得心头压的喘不过气来,从未觉察过,“信”一字,竟是如此泰山分量。
木愣愣的坐在原处,看着东斜的日头渐渐攀上头顶,又渐渐西斜。
到了未时姜遥才回来,神色不是很好看。
“陛下,不应?”
姜遥皱眉道:“也不是不应,陛下最后一句只道:她连三品大员都敢打,还有什么不敢的。”
灼华苦笑,“这是默认了我可以拿着玉牌胡作非为了,可若出了事,却是叫我自己顶住的意思了。”
低头看看手中结论不明的纸条,灼华心中叹道:莫非真有那姜敏的命去赌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