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为郡主是个柔善之人。”
灼华微微一侧首,不客气的颔首认下了,“我确实是。”
李锐一时间的失语,顿了顿,又道,“降香?”
幽深的眸子淡淡睇了他一眼,灼华慢条斯理道:“苏美人让宫女出宫来采买降香,那宫女倒是聪明的,选了在小巷子里的黑医手里买,后又安排了人去灭口。可苏美人忘了,有人认识他身边的人。苏美人气性儿高,却忘了并不是谁都肯放弃安稳生活,日日寻思这报仇的。”
李锐抿了抿唇,意识到他们的计划其实破绽百出:“那含山道人?”
灼华的目色在悠然的阳光下有了茫然与嗤笑之意:“二十年前江西雪灾,含山的儿子病的快死了,妻子又将临盆,没有吃的,没有银子,不堪重负,他跑了,丢下妻儿跑了。在他走后第三日,儿子死了,妻子产下女儿也死了。”
李锐眸光一闪,“女儿?”
灼华的笑意凝在嘴角,在柔暖的光线里显得那么不可捉摸:“村子里那时候早已经不剩几个人了,你们未曾查到此事也正常。后来,一个流浪过去的老人家救了小婴儿,背着她一路流浪到了扬州。扬州富庶,二人靠着乞讨活了下来,小姑娘一日一日的长大,虽一身脏污,却难掩漂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