勉力维持了嘴角的平静的弧度:“……是。”
灼华眯眼看着晴线里似碎金飞扬的尘埃,有时候竟发现自己是羡慕的,至少尘埃还能跟随风的脚步去到遥远的地方,而她,却注定了只能留在诡谲风云之中挣扎。
缓缓扬了抹温婉的笑意,披起了一件叫做“情”的羊皮羔子,循循引着对面的薄情之人:“殿下说,心悦于我,可是真心?”
李彧微微一怔,不意她会主动提及此事,看着她的双眸中是缱绻情意,点头道:“自然是真心的。”
“哦?”灼华看到了那所谓情意的背后躲藏着狡猾的精明和算计,她微扬的慵懒语调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怀疑,“若有人要害我呢?你会给我报仇么?”
李彧似乎沉溺在她的笑意里,然而眸子还是那么的晶亮:“不会的,我不会叫人害了你的。”
“不会?”听他说的情深,灼华轻轻一笑,提起了炉上的药罐子,高高的拎在手中,缓缓泄进一只雕刻精致的莲花纹白玉盅内,透着杯壁泛起淡淡的粉红色,热气袅袅娉婷,汤汁稍稍溅了出来,细碎的落在案上,带着微弱的反光,“香么?”
李彧应了一声:“恩。”
灼华掏出帕子认真的擦拭这白玉盅上的水渍,触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