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药罐放了回去,小火继续滚煮,灼华清幽散漫道:“无妨,不够深沉的皇子,皇帝更为放心。”
李彧心下稍宽,犹豫了一下,问道,“那日玉鸣关武将回京,你陪同洪夫人在观陌楼迎洪都督,那姓陈的武将被杀时你在场,是否、是否同你有关?”
“是啊。”灼华爽快的答了,“我杀的。”
李彧一惊,脱口问道:“为什么?”
灼华抬眼望着他的眼,眉梢带着挑衅的一挑,“他杀了徐悦,我杀他给徐悦报仇,有何不可?”
李彧瞳孔一震,“你……”
无视他的震惊和隐隐的怒气,灼华嫣然含笑继续道:“殿下觉得,下一个,该是谁了?”
她的一笑映进了他的眸中,李彧一晃神,薄怒散去,心有立时又心生疑窦,“下一个?”
灼华的指腹漫不经心的点在长案上,有微弱的笃笃声:“一介小小武夫,无门无派,无家世无靠山,从五军营跟着徐悦一路打仗、升迁,猜到了今日指挥佥事的位置。一路靠着徐悦的提携,如今反手就给主子背后一刀,除非还有人能许给他更大的好处更大的前程,他为什么要这么做?”微微一顿,轻点的速度快了起来,落在耳中无端端心慌起来,“背主忘恩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