恒揉搓了一下软枕:“白凤仪一心想嫁给李彧,那白家在朝中不过尔尔,怎的不见你姑母想着去断她的念想?难不成还要将她做自己的儿媳?”
眉心微动,灼华的神情几乎凝住,且悲且哀,痛楚而忧伤,“正妃可以立,也可以废的。想要一个人消失,有的是法子。”
周恒和姜敏看皆是一惊,那对母子果然是狠角色!
周恒道:“她倒是好算计,你倒成了白凤仪的踏脚石了!”微微一默,“我以为你在帮李彧,何时、应泉真一案,算计的十分巧妙。”
“我注定脱不开,但不想牵连了你们。李怀盯着我不放,想要除掉他,我需要李彧的势力。”掌心托了一抹月色,灼华的神色里宛然有郁郁之色,“我不叫你们常来寻我,只怕你们都会落入她们的算计里。皇权争夺,血流成河,白骨成山,没有亲情没有爱情,只有算计。”
周恒想起了她的那句“都是一样的人”。为了拉拢魏国公府,李彧算计了徐悦,而徐惟为了爵位推动着这场算计。嘴里说着心悦于灼华,却又算计着她所有的价值,将她推到风口浪尖。权势面前,情意只是一张漂亮的羊羔皮子,勾着怀有情意的人踏入陷阱,万劫不复。
他在想,眼前这个女娃娃才十三四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