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也不便干涉,又牵扯了婚事,便是更不能主动了。
小几上的错金香炉泛着乌油油的光,檀香的乳白轻烟袅袅自折枝纹的镂空处缓缓吐出,灼华的眉目落在轻烟里,邈远而朦胧:“京都不比清河境内要找人证物证方便,在这儿闹将起来便是由得那花娘子说了。若是事情闹开了闹大了,必对大房、对崔大哥哥产生不好的影响,祖母您想,崔大哥哥马上就要殿试了,传出个什么,到时候在考官的面前便落了下乘了。”
提了茶壶缓缓斟了杯温水,莹莹水泽激荡起婚后波纹,有细碎的水沫四散于暗棕色的小桌,便似阴翳天色里飞扬的细密雨滴。
温水送到老太太手中,灼华继续道:“大舅公告老了,但在世家间的情意还是在的,大表哥又有了贡生的功名。二舅公和七舅公还在朝中,四舅公和五舅公经营着大半的崔家产业。族中耆老可不是包公,没那么清廉公正,而钱财,很诱人!长房嫡长孙没了顺坦的前程,崔氏族老心下又当如何?”
“你这丫头,说到点子上去了!”老太太大约是想到了年轻时的经历,颇为感慨的一叹,“权势财帛面前,全无理智。”
灼华点头道:“家族落败几乎都是败在了内斗上。一个烟花女子,终究坏不了大局的。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