帝继续专注于奏章,似忘了自己把人喊过来了,自顾自的忙着。灼华也不急,拿了手边的集本慢慢看了起来。
说来她可是御书房的常客了,小时候胆大包天,爬御案,撕奏折,歪歪扭扭朱批折子,趁皇帝睡着偷了金库钥匙拿“天子大宝”“嗣天子宝”等玉玺到处乱盖,小太监们说什么不能干,她就非要对着干,还要拉着皇后娘娘膝下的晋怀公主一起胡闹,延庆殿里的宫女太监仿佛每日都是拎着脑袋在伺候她们,而皇帝每每都是不大在意的说“没事”,有时候还会夸她就是“真性情”,然后顺带手拿她做借口打回了许多不想批的折子。
现在想想,还好那时候自己小,不然可不得被文武百官给参到爹妈不认识了。
忽的,皇帝的低沉的声音打从成堆的奏章后传出来:“朕、欲攻打北辽,元宜可有计策。”
仿佛闲聊一般,灼华顺口问道:“陛下是想灭北辽,还是压制北辽?”看着手中书册,微微一扬眉,难怪放一本北辽的游记,原来如此。
皇帝顿了顿手下的笔画,抬头看了灼华一眼,目光深沉锐利,“哦?县主有灭辽之策?”
“无有,灼华无有大谋。战场兵策或有一二。”抬眸回视,灼华笑了笑,镇定从容:“北辽不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