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一匹绸,而一匹中等料子的绸可卖二十两银子。除去各项人工、折旧、收鲜茧的费用,亦可有十五两可赚。可若是鲜茧压价的厉害,那便不止十五两可拿了。算算,三县之力产丝,得有多大的利润。都是千年的妖精,贪的惯了,哪里受得住这诱惑。”
“贪官可恨,可姑娘也说了,利剑也未必破得了。”长天掰着指头算了算,担忧道:“一般人家养一次蚕,以最终三十斤的生丝为产量,百纹一斤的价,那便是三两银子,倒也未必不能扛过这一年,毕竟过冬的粮食朝廷不是拨了银子去采买了么?等到来年春暖花开了,一切都能好了。”
“不对。既然浙江都是贪官,他们又怎么会把朝廷拨给了二十万两都用来采买粮食分给百姓?”替灼华斜斜簪上一根赤金坠长流苏的牡丹发簪,秋水摇头道:“三县无有米粮,那么大的粮食量需要出卖给百姓,你以为那些贪官就会好心放过那笔钱了?官商勾结,奸商就不去江苏甚至徽州去屯粮?不涨价了?”
长天瞪大了眼,怒道:“这也太可恨了!”
投了帕子到热水里,揉搓了两下,绞干了替灼华净了面,秋水道:“二十万两的过冬银,能有五万两用在百姓身上就算不错的了。”
宋嬷嬷端了兑了花水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