瞧她周身散发出的气势和气质,却又全不似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。
她做伢子二十来年了,什么样的贵人没见过,倒还真是从未见过哪个未出阁的姑娘有这般姿态,温柔又冷清,柔弱却坚韧,镇定又从容。倒也常见那沉静的,但是毕竟年少,总归有一种刻意的味道,她的沉静和淡然却似刻在骨子里一般。
果然了,有些人天生就是高高在上的。
闻灼华问话,人伢子一震精神,对那群孩子道:“识字的站左,不识字的站右。”
识字的占一半,灼华又唤了抬头,小女孩们垂眸抬首,有几个实在好奇悄悄瞄了灼华一眼,宋嬷嬷手指一点,人伢子立马将那几个拎了出去。
宋嬷嬷又问道:“可有官家出身的?”
两个丫头挪了步子出列。宋嬷嬷指了剩下的四个,点了点头,人伢子瞧了灼华一眼,立马带了其余的姑娘退了出去。
“我这里自有我的规矩,章程列的明白,上下皆需得识得,做得好自有赏赐,做错了也无事,抄抄规矩长长记性。”灼华笑意浅浅,恰似昨夜一场疾风来垂落在地面的各色菊花花瓣,柔婉而明丽,“于我这处当差,说错话、砸碎了杯具碗碟的都无事,改过便可。我只一句话,我这里伺候的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