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也没什么可难过的。”
她的语气淡淡,徐悦听出几分疏朗之意,又几分沁凉之意。
他晓得她是个明白人,得体稳重,有心计有谋略,也会隐藏心绪,可到底还是个小小少女,以为面对情之一字,她会伤怀会难过。
如今一看,于婚嫁一事她也是如此冷静。怀春的年纪,竟似死了心一般。
灼华望着一颗青梅,凝思片刻,转而又笑道:“岁月,是个炼金石,可最后炼出来的大抵都是黑石头而已。”
徐悦再次语塞。他虽曾有过三个未婚妻,可都称不上认识,二十一年的人生,八年都在营中,亦是不懂何为少年情意。
大约,便是心静如水了。
这片梅林中,种了两种梅花,一种可食用的,一种纯观赏的,六月里正是果子成熟的时候,灼华抬手摘了两个下来,拿帕子擦了擦,一个放到徐悦手里,一个自己小小啃了一口。
徐悦低头看了看掌心的青梅,又看看她,见她吃的高兴,便也放到嘴边咬了一口,立马皱起了眉来,口水迅速盈满口腔,酸的厉害!
他看向灼华,却见她笑弯了眉眼,无奈的摇摇头,“小丫头,坏心眼。”
灼华一笑,吸了口风,顿觉牙齿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