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哭过,哭的这般声嘶力竭。
在那个混乱的宋家,只有宋文倩和蒋氏在相互依靠,蒋氏没有了,那里就只剩下宋文倩一个人了。
重活一回,灼华才有祖母来护着,宋文倩呢?
什么都没有了,可她还要独自撑到出嫁为止。
倚楼的速度倒是快,去了便赶着回来了。
门扉被敲响,灼华唤了倚楼进来。
宋文倩紧张的捏着衣襟上的缠枝葡萄纹路,呼吸都带着颤抖,巴巴的盯着灼华,却不肯去直问倚楼。
灼华接过了倚楼手里的纸条,展开一看,虽有意料可还是心头猛地一沉,不过月余的时日了!“先生可有说什么?”
倚楼垂了垂眼帘,只道:“百年的老野参,吊着精气而已。”
唇色褪尽,宋文倩挺直的背脊忽的委顿下来,伏在矮几上瞪着眼,眼泪不住的流,面色越来越白。
灼华吓了一跳,赶紧用了拍她的背,又抚着她的胸口给她顺气,“呼吸!呼吸!姐姐,你回回神!”
宋文倩好容易缓过了气,转着眼去看倚楼,去看灼华,却又只是呆愣的转着头而已,她无力的垂了手,委在灼华的身上捶着心口哭着,无声的哭着,却比声嘶力竭更叫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