鼻子一哼气,也没有去揭破她的话,只是气愤的“恩”了一声。
长天接着道:“姑娘孝顺,晓得老太太心里最不喜看这些争斗,哪里肯叫奴婢们说了来搅扰老太太,只叫了倚楼和听风暗里去查。”
老太太忍不住的湿了眼眶,抚着灼华苍白微凉的面颊,好一阵的捶胸,“半副身子进了棺材的人了,有什么比你重要啊!你们说,查到什么了?”
长天不说话,秋水和倚楼、听风也不说话。
“说!”
秋水含泪道:“奴婢不敢说,可是老太太心里明镜似的。咱们姑娘好性儿,自来是不争不抢,最是和善的了,那人能是为了什么来算计咱们姑娘呀!”
陈妈妈眼皮一跳,心道:姑娘是嫡女,又得家中长者爱护,却是不爱算计和计较的,照理是没人会介怀的,除了一人,那便是继室,继室的儿女也为嫡子女,却永远比不得正室嫡妻的孩儿,生生的矮了一头,如何能甘心?
老太太心中自有明镜,不再问了,面色阴沉,捏着桌沿儿的手背上青筋爆起,屋里死沉入了空谷的安静,忽的老太太抄起桌上的茶盏,狠狠掷了出去,滚烫的茶水混着支离破碎的瓷片飞溅,清冽的氤氲泼出一道虹桥转瞬不见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