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人看你身份高贵,可到底高不高贵的,也只是自己晓得而已。
你能做的就是与这世道虚与委蛇。
宋文倩看着她,默了默。
记得当初她被妾室母女逼得走投无路,她那样怜悯而浅淡的与她道:明知你的倔强强硬会叫你举步难行,却非要这样,真不知该说你勇,还是蠢。
她当然知道楚楚可怜能叫父亲怜爱她,可是她是正室嫡女,如何能学低贱妾室那般伏低做小,把自己摆在尘埃里等着别人怜惜,她的母亲做不到,她也做不到,她们的清傲让她们挺直脊背,却也痛不欲生。
她又道:高傲的是心性,却未必是手段。表姑母的孤傲叫她尝尽夫妻离心之苦,你何尝理解,她此刻多希望你不那么像她。
她知道,当然知道!母亲病了,她握着她的手,让她低头,让她在父亲面前做一个弱者,只是她不甘心,如何她们就输给了那对出身低贱的母女。
记得那日,灼华看着自己的眼神有些复杂,可怜、悲哀、无奈。
宋文倩记得她当时说话的时候,那么淡淡然,仿佛不谙人世痛楚:你连自己输给谁都不清楚,难怪没得翻身之日。你输给的是你父亲的绝情,输给你们自己的骄傲,即便没有她们,还有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