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怎么可能就那样离开?
当生命用倒计时来计算,那悲凉的滋味让人恐惧绝望,可是,他每天清醒着的每分每秒,我们都在尽力地坚持和病魔抗争;
安全陪护期的最高时限是七天,他知道赶不走我,就在第七天的早上,趁着我到灭菌室内例行消毒的时间,让手下把他搬离了原来的那个房间,我找不到他,最后他让李冉给我带来一封信,那封信读着就好像——好像一封遗书,就这也是不被允许带出来的,里边所有的物品都要焚毁;
我哭我喊,他就是不出来见我,最后我就和李冉一起离开了;
之后,只是知道他出国继续治疗,就再也没有任何消息传来,直到前天他回国,给我电话联络,说他康复了,要请我吃饭,我毫不犹豫就答应了,他说要把以前欠着我的都补回来,会好好对我;后天带我回西武市老家见长辈;
我知道这个消息对你们来说太过突然,可是,对于等了两年盼得都快心凉的我来说,真的是件很好的事情,请爸爸妈妈能予以谅解,不要过于计较礼节上的事情。”
张菊的泪窝浅,早听得满眼泪花,喉头哽咽着半晌说出来一句话:“傻丫头——你这个傻丫头。”
苏洛川叹口气道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