甘心地闭上了嘴巴。
“我到那里看他的时候,他每天只有将近一个小时的清醒时间,其余时间都在重度昏迷中,连食物都吃不下去了,稍微吃点什么都会呕吐得昏天黑地;
我经过一系列复杂的消毒手续进他的病房的时候,他正抬手拉住窗帘,开了窗户缝隙,偷偷地呼吸新鲜空气,贪婪地看着外边花园里的景色,看到带着帽子口罩防护服的我,他仅仅凭着一双眼睛就认出我来;
摆手不让我靠近,只让我站在门口和他说话,因为高烧和长时间不见阳光,他的皮肤变得病态的白,那嘴因为高烧通红干裂,他一贯都是极其健康的,那一瞬间的病弱让我心疼极了;
探视时间过去,他让人送我离开,我走到消毒室内开始认真地想,如果我的生命里没有了他,会怎么样;
请你们原谅,那个时候,我真的没有想到你们,我只知道,没有了他,我的生命会黯淡很多;
而且对于未知病毒的恐惧一定是阻碍感染者康复的首要心理问题,他能在重症的时候想要见我,说明我在他的生命里的位置很重要,我又是研究心理学的,所以,我很想留下;
所有的痛恨怨尤,都在生命面临死亡考验的时候,烟消云散,我只想陪着他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