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是了,这封信会不会成为感染源,谁也说不准;而且,那么多已经光荣了的战士,他们除了骨灰之外,什么都不允许留下;她不能坏了规矩。
顾昊那么一个粗豪的男子,从来没有和她说过什么甜言蜜语,这几天的相处,他们都很珍惜那短暂的清醒时光,视线深情的交接之余,更多是把所有的精力都留在如何抗拒呕吐和简单的锻炼上。
那些琐碎家常的絮语和玩笑,如今想来竟是真实鲜活得如在眼前,让她眼底的湿意无法消退。
她抬手打开了那封信。
“凉凉:现在忽然觉得你的名字不好听了,连喊你一声都不愿意!”
苏迷凉惊愕地盯着信纸上边那嚣张跋扈有有些笔画凌乱的字迹,认真地再从头读了这开头的独立成段的话,羞恼地咬了唇,磨牙,这家伙欠揍,再一想,他这些天好像真的没有喊过她的名字,那心就不舒服地绞着。
她继续往下看。
“你现在一定竖了眉瞪了眼磨着牙想咬我了吧,真的好想念你牙齿撕咬的泼辣味道!嘿嘿,你现在是不是一脸的纠结,别急着生气,听我给你解释原因——
认识你的时候是暑热将至的初夏,你的名字吟哦在唇齿间,带着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