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轮到他,看看苏迷凉那活泼泼亮晶晶的眼睛,他觉得自己很卑鄙,明明知道这里很危险,可是还是想贪恋地多留她一会儿。
两个人默默地缓步走着,从门口走到窗边,再从窗边走向门口。
不过是十二步的距离,枯燥沉默的毫无风景的病房,他们却仿佛漫步在风景如画的龙岩山中,真的好希望这样的美好时刻能够无穷无尽的延续下去。
“你当初是不是没有预料到这样的危险?”苏迷凉突然问。
“怎么?”顾昊问。
“你都不能避开么?”苏迷凉有些小怨尤。
“凉凉,我们是军人,只有向前冲,没有避开那一说。”顾昊神色郑重。
苏迷凉张张嘴闭上了,她没有反驳的理由。
“权力意味着强大的只配权,但更多的成分是责任!
面对尸体狼藉的重症区,身后是我的部下和战友,如果没有人带头对绝望的患者伸出援手,没有人带头去清理感染的无辜的死者,谁都怕死,那所有的地方很快都会成为病毒肆虐的地狱;
国家每年那么多的军费开支养活我们是为了什么?
我比很多因为救人感染而死的战友幸运的多,至少我现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