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好像是会从壮年一直骂到暮年, 从两鬓乌青一直骂到满头斑白而精神绝不会减上一分一毫的苗大人……
没了。
当看着他躺在棺木之中,脸已经不像是原先那样黑煞了,他闭着双眼,反而透出了一种难以言说的“安详”。
他不再生猛如初,也不会再暴跳如雷的骂人。
想到这个,无奇扶着棺木,还未低头,眼泪已经涌了出来。
蔡采石在旁边,也早就抬起衣袖遮住了脸。
猝不及防的诀别,最叫人难以承受。
钱括黑着脸,跟部内的人交接一切。
韦炜站在棺木边上,干瘦的脸皮像是在黄连的水里泡过很久似的,带着皱绷在脸上。
他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,从老友到诀别,从愤怒到平静,从悲伤到悲伤麻木。
这几天,格外漫长的几天,已经足够他消化了。
足够他从不能接受这个悲惨的事实,到最终木然地接受。
韦炜本来是不肯回来的。
他想给留在秋浦亲自给苗可镌报仇。
但吏部的人说:“韦大人现在的情形已经不适合留在秋浦,反而会添乱。吏部有令让你即刻回京,蔡采石跟郝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