蛇咬在我的意料之外。”
蔡流风无言以对。
他凝视着无奇:“你这些话……”
什么“既然选了那就……”,这些话,倒像是历经了千万劫难看穿世情之人才有的决然。
他的心怦怦然。
手指上还残存些许药膏,此刻也都凝固了,他不想去洗,好像才敷药的时候,那伤口上的撕裂之痛传到了他的指尖,此刻也隐隐作痛的。
“至于瑞王殿下,”无奇思忖着,怀中那块玉佩好像也随之往下一坠:“我起初也的确很忌惮他,可是……渐渐地发现,他其实也没什么可怕的,甚至有时候……”
想到湖畔上两人并肩而坐,想到他一脚把金平侯踹下水,无奇笑了。
蔡流风问:“有时候怎么?”
他看着她目光闪烁唇角带笑的,心里有一点不祥之感。
“啊,我是说偶尔还算是很平易近人的。”其实无奇本来想说“很可爱”,可又一想,就算是对着可以无话不说的蔡流风,用“可爱”来评论堂堂的瑞王殿下,似乎也有些太过分了。于是临时换了一个中规中距的词。
蔡流风的心有一点点乱,像是烛心给夜风吹动那样的光影缭乱而不由自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