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幽幽的,眨眼一看几乎不知是何物,而逐渐西沉的夕阳,几乎要落到塔尖上了,光影氤氲中,倒是像极了一句话——
“天姥连天向天横,势拔五岳掩赤城,难道……”赵景藩微微一震,“但是所谓‘天台一万八千丈,对此欲倒东南倾……又是何意,难道说宝物藏在塔上?”
之前金平侯为了显示他的忠心如铁,带人上蹿下跳,整个院子都给他亲自踩了一遍。
平日里他也是个懒散之极的人,但今日见到了真神似的,为此赴汤蹈火都像是无惧,何况身体虽劳累,心上却无上愉悦,而因为这种难以言喻的愉悦,连身体的劳累都不觉着了,反而越是累,越是喜欢。
不过,真正动起手来的金平侯还是很精细的,据付青亭说,金平侯连每个假山洞都找过了,这两座塔,他当然也没有放过。
赵景藩突然又想到:假如自己相信金平侯的能力,相信以他之能绝不会有什么漏网之鱼,那么,他们要找的东西也许不在金平侯所搜寻的范围之内!
而王乾在这里呆了两年多,他自己说了,几乎连庄院的一根草都甚是熟悉,但他仍是没找到那宝物。
所以,那宝物若在,一定在王乾漏了的地方,一定在金平侯没搜过的地方!